湿地生态系统是地球上三大生态系统之一,具有极高的生态效益,可以有效地蓄水、抵抗洪涝灾害;能够净化污水,调节区域小气候(如温湿度、降雨量等),控制土壤侵蚀。湿地支撑着丰富的生物多样性,能为人类提供粮食、肉类、药材和多种工业原料。湿地蕴藏着大量的水资源,能为人类提供生产和生活用水。
湿地保护难度大,几乎是全球性的问题。但也不乏有“变废为宝”的典型,西溪湿地生态优先,一切还给自然,就是从“天堂湿地”到“湿地天堂”,成为人与自然和谐的典范。杭州市政府投资40亿元改造西溪湿地,搬迁624户人家,加强恢复建设,使西溪湿地由“天堂湿地”变为“湿地天堂”。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杭州市政府对西溪湿地坚持在保护的前提下适当利用原则,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走出了一条保护与利用双赢的路子。
西溪湿地湿地内河港、池塘、湖漾、沼泽等水域面积占70%,其中大小滩地20余处,河流总长110公里。这里生态资源丰富,分布有管束植物85科182属221种,浮游植物7门,6个植被型组,桑、竹、樟、莲、柿、栀子在此生长历史较长,尤以芦苇、荻、柿、梅最具规模及特色;这里也是鸟类的天堂,已发现的鸟类有白鹭、杜鹃、黄鹂、喜鹊等89种,接近杭州鸟类种系总数的一半。1800年以来,在西溪这方水土上,上演的就是一出人进水退的戏。尤其是民国以后的近百年中,由于战争、动乱、过度人为干预和缺乏严格保护,西溪湿地逐步走向衰落,湿地面积锐减,已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占地60多平方公里,锐减到现在只剩下10.08平方公里。照此下去,如果政府不采取湿地保护计划,很有可能不出十年,西溪湿地就会在杭州版图上消失,生态功能退化。由于西溪湿地人口剧增,产业结构又以农业为主,而农业总产值中养猪业占了近70%,曾有生猪存栏2.5万多头,生产生活污染十分严重,造成河道淤塞、水质变劣,湿地生态功能遭到明显损伤,自然和人文景观遭到较大破坏。由于缺乏严格保护和系统管理,西溪湿地内乱用土地、侵占水面、违章建房现象普遍;民居杂乱,垃圾集积,污水肆溢,脏乱差现象十分突出。文化古迹损毁相当严重,先人留下的诗词、匾联、碑刻等散佚流失,传统建筑基本湮没。保护西溪,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如何打造一条符合西溪湿地的保护管理模式,实现湿地的可持续发展?西溪湿地国家公园不同于自然保护区,也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公园,它兼有保护、科研、教育、生态观光等功能,在科学保护和合理利用之间找到平衡点是打造“西溪国家湿地公园”的关键。2003年,杭州市委、市政府启动西溪湿地综合保护一期工程,按照《国际湿地公约》的要求,西溪湿地综合保护工程要着意探索湿地保护与利用的“西溪模式”:坚持“生态优先、最小干预、修旧如旧、注重文化、可持续发展、以民为本”六大原则。树立积极保护理念,在保护的前提下适度利用,坚持保护第一,切实保护好西溪湿地的生态环境、自然景观、人文景观。同时,以科学、求实、创新的理念,将保护与利用统一起来,把保护与城乡结构调整、产业结构调整结合起来,与环境综合整治、交通路网改善结合起来。通过家居搬迁、河道清淤、植物复种、生态驳坎、房屋整修等多种措施,对西溪湿地的水体、地貌、动植物资源、民俗风情、历史文化等进行科学的保护和恢复,走一条保护与利用双赢的路子,实现生态效益、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统一,将西溪打造成湿地的“天堂”。
为了落实生态优先,保护第一的原则,建设者们颇是费了不少心思:污水直排西溪的方式被彻底淘汰,管网被配置到湿地的每个角落;减少人为干扰,尽可能保持原生态环境。在一期工程3.46平方公里中,虾龙滩、朝天暮漾、费家塘等3个原生态保护区以及生态恢复区占了94%,2802棵柿子树一棵不少地保留了下来;湿地里的电线也改走地下,高压线也如此,1公里10万伏的电线走地下的投入就达1000多万元;西溪周边将严格限制建筑物高度和房地产开发,要让老百姓看到的西溪,是一个一千年前的西溪景观;建立生态净化系统。农居拆迁后留下的裸露地表,全部采用乡土树种进行植被恢复;既可恢复河渚芦花景致,又能进行水体净化;控制旅游人数。确定游客容量控制为每天6000人左右,其中一期工程游客人数控制为3000人左右;用柳树桩替代松木桩。柳树桩经过一段时间后会生根、发芽,这样不但护堤效果好,也非常有利于泥鳅、黄鳝类生物的生存;设置水禽栖息地。除了现有的大块湿地、林地和草地等自然场所外,还在农田、养殖场,甚至房子附近的树林、院落、花园、绿地上设置人工鸟巢等设施,吸引鸟类的栖息,等等。每一个保护的细节背后,都凝聚着杭州人对西溪湿地无限的深情。而今在西溪湿地,只一种绿色,就成为一个百看不厌的风景。每棵树、每朵花、每棵草都因了随意自在而风情万种,别具意味。随舟行在西溪湿地,你的眼睛会应接不暇,为千百种醉人的绿色,为各种纵情开放的花儿,还有那间或凌空而去的不知名的飞鸟景随舟转,处处风景似画,如诗如幻,像是走进了梦中的童话世界。
然而,中国其它地方的湿地保护还不容乐观。如1998年夏季长江发生的特大洪涝灾害事件、2007年夏季洞庭湖鼠害大发生事件、无锡太湖赤潮事件、禽流感事件等;因生产和建设需要随意侵占湿地现象时有发生,中国湿地面积不断减少,珠江三角洲沿海湿地丧失最为严重,历史上珠江的黄埔出海口至狮子洋到伶仃洋沿岸均有成片茂密的天然红树林,但目前仅在南沙坦头村残留不足3公顷。由于广州至虎门狮子洋两岸红树林消失造成水土流失,以致河床淤积严重,而影响广州港的通航。湿地污染严重,海水赤潮事件经常发生,给海洋渔业和海水养殖业带来严重危害,1997年10月至1998年4月广东香港水域连续发生赤潮危害,造成海水网箱养殖直接经济损失超过4亿元。湿地生物资源利用过度,湿地生物多样性丧失严重,渔业资源呈现下降趋势,渔获组成也偏向小型化。全球气候变暖、洪涝灾害和赤潮频繁发生等许多重大生态安全事件都与湿地消失和生态功能丧失有关。许许多多与湿地有关的生态事件的发生,给人们带来了惨痛的教训,敲响了警钟,引起了人们对湿地保护和可持续利用的关注和反思。全球性的湿地退化已引发了严重的生态环境和社会问题,直接威胁到区域、国家乃至全球的可持续发展。国际社会越来越意识到加强湿地保护,促进湿地持续合理利用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1800年以来的西溪,由于战争、动乱、过度人为干预和缺乏严格保护,西溪湿地逐步走向衰落,湿地面积锐减,已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占地60多平方公里,锐减到现在只剩下10.08平方公里,西溪湿地几乎在杭州版图上消失。由于西溪湿地人口剧增,产业结构又以农业为主,而农业总产值中养猪业占了近70%,曾有生猪存栏2.5万多头,生产生活污染十分严重,造成河道淤塞、水质变劣,湿地生态功能遭到明显损伤,自然和人文景观遭到较大破坏。由于缺乏严格保护和系统管理,西溪湿地内乱用土地、侵占水面、违章建房现象普遍;民居杂乱,垃圾集积,污水肆溢,脏乱差现象十分突出。文化古迹损毁相当严重,先人留下的诗词、匾联、碑刻等散佚流失,传统建筑基本湮没。相对中国其它湿地地区而言,西溪湿地也是到了非常严重,也到了非治理不可的地步。西溪湿地走“湿地公园”的发展之路,着意探索湿地保护与利用的“西溪模式”:坚持“生态优先、最小干预、修旧如旧、注重文化、可持续发展、以民为本”六大原则。树立积极保护理念,在保护的前提下适度利用,坚持保护第一,切实保护好西溪湿地的生态环境、自然景观、人文景观。同时,以科学、求实、创新的理念,将保护与利用统一起来,把保护与城乡结构调整、产业结构调整结合起来,与环境综合整治、交通路网改善结合起来。通过家居搬迁、河道清淤、植物复种、生态驳坎、房屋整修等多种措施,对西溪湿地的水体、地貌、动植物资源、民俗风情、历史文化等进行科学的保护和恢复,走一条保护与利用双赢的路子,实现生态效益、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统一,将西溪打造成湿地的“天堂”。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湿地研究中心副研究员、湿地公约科技委湿地调查与评价工作组组长崔丽娟说。“我看过很多湿地,大同小异,比如都要造许多宾馆、饭店、娱乐场所,但在西溪我却没发现这种情况,处处都考虑到了保护原始生态和自然环境。上次来,植物长得没这么好,我很担心,到底生态这块搞得怎么样,会不会有太多人为的痕迹?这次我看到西溪规划图纸时,已经觉得蛮不错了,但还是有点担心,万一不能完全按规划做怎么办?现在实地考察后,我连最后一点点剩余的担心也没有了。”
国际湿地公园保护管理专家亨德里克斯称赞说:“第一次来到杭州,就体会到西溪湿地展示给我们的自然、文化与历史的美,杭州的湿地保护工作让我感到了市政府在推进城市生态环境中的信心,同时也为杭州的孩子们认识湿地提供了一个渠道。”
西溪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事在人为。任何一处湿地,都有其对人类有益的长处。那么,我们何不学习和借鉴西溪的成功经验,把湿地因地制宜的发行优“青山隐隐,溪水沼沼,杂花生树,野草偎岸,到处铺满了绿色,绽放着鲜花”美丽之地呢?为此,笔者就现阶段中国湿地所面临的问题及保护措施谈谈观点,以抛砖引玉。
威胁湿地资源面临以下问题
1.长期以来保护管理能力薄弱,一些地方仍在开垦、围垦和随意侵占湿地,特别是近两年一些地方出现了把湿地转为建设用地的错误倾向,现有天然湿地的30%面临着被开垦和改造的威胁。从上世纪50年代以来,全国湿地开垦面积达1000万公顷,现存天然湿地仅占国土面积的3.77%。
2.湿地污染加剧。大量的工业废水、生活污水的排放等不仅使湿地水质恶化,而且对湿地生物多样性造成严重危害。大量使用化肥、农药、除草剂,给湿地水体带来了严重污染。
3.过度利用生物资源,导致重要的天然经济鱼类资源受到很大破坏,严重影响这些湿地的生态平衡,威胁其他水生物种的安全;对红树林的围垦和砍伐已造成红树林湿地大面积消失。水资源不合理利用,一些地方忽视了湿地的生态环境用水。在松嫩平原,扎龙国际重要湿地的自然来水由建区时的4亿立方米减少到现在的1亿立方米;河北衡水湖国家级湿地保护区,由于农业用水增加,导致湿地萎缩。
4.泥沙淤积日益严重。由于过去在大江大河上游的森林砍伐影响了流域生态平衡,使河流中的泥沙含量增大,造成河床、湖底、水库淤积。新中国成立以来,已建8.4万余座水库,库容4600亿立方米,现淤死1000亿立方米以上。
5.湿地保护资金严重不足。到目前为止,中国湿地保护总投入为1.9亿元,新中国成立以来,平均每公顷投入不足5元。多数地方级湿地保护区没有纳入同级财政预算,制约着保护管理工作的开展。
6.对湿地保护认识不足,中国湿地资源的保护管理涉及多个部门,没有把湿地作为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来对待。